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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野静
包谷雀，就是书上说的布谷鸟。小的时候我们老家人都爱这么叫，现在我还是爱这么的叫。
这些天早已夏天了，天亮得很早，很早我就被到城市里来的一阵阵包谷，包谷的鸟的声音惊醒，那就是小的时候，我们老家说的包谷雀。那只包谷雀在那里包谷，包谷，包谷……不停的叫着，这段时间每到5点钟，天还没有亮，她就准时开始在我们城市的某个地方这样包谷，包谷，包谷的叫着，好像是城市哪家人喂养的一样……每当这时，老婆总是要闭着没有瞌睡醒的眼睛怒骂道：哪里来的鬼布谷鸟——叫，叫你屋亲戚！叫！我马上玩笑着给她纠正：应该叫包谷雀，不是布谷鸟！还有，我说不该去骂她，最起码你应该去掉“鬼”字……她的声音还没有机器声，车子声，化工厂那边飘来的臭气声吵闹……她跟本没有听我玩笑，自己又睡着了。
其实我感觉包谷，包谷，包谷……像一首带着泥土气息味的歌，给城市增添了一道“田园”风情的亮丽风景，很满好听的，很满动听悦耳的。也许好久没有听到那久违的声音的原因吧！也许在城市里听到，这种儿时很熟悉的包谷，包谷的声音更有一种新鲜好奇感吧！实话实说，我是真的好久都没有听到这包谷，包谷包谷雀的声音了。
包谷雀，儿时在我们老家爱把她的叫声想象成包谷，包谷，而不是书上说的布谷，布谷……根据她叫的声音，老家的人们习惯叫她为包谷雀。她像燕子，水呱母，鬼鬼阳（阳雀）之类属于过客我们老家的候鸟，大约三四月来，到8月的秋天就走了……包谷雀一般五月初包谷开始上苗的时候到我们老家，她来的时候，我们很远就知道，因为她躲藏在某个地方，也许是树上，也许是田间，也许是……只闻其声，不见其影地很洪亮的包谷，包谷……或者在开始上苗的包谷地上空，边飞，边包谷，包谷的叫。但她走的时候却很悄然，因为她从不包谷，包谷的告诉我们：我走了哟！——所以她就是这样：悄悄的我走了，不像我大张旗鼓的来。看来她们还是属于“弱视”群体，外强中干……与她同时间来同时走，也很与她很相像的还有一种鸟，我不知道叫什么鸟，只知道她的叫声是：光薅（hao）包谷，光薅(hao)包谷……我看见她们这样叫着，还在她们声音后面，跟学着有趣的补充一句：不薅豆哟！我把“豆”念得很长，还加个语气“哟”字。
那的时候，我们经常的是“只闻其声”的听到她在包谷，包谷的叫，就是很少看到她的影子。偶尔看到，看到的也是她孤孤单单的一只：一边飞，一边包谷着从我们头顶匆匆而过……她从哪儿来，她要到哪儿去，我们小孩也不知道——我们更没有看见过她的窝巢，也许她是过客，不需要在我们这些地方安家落户生儿育女吧！那时我真想去象寻找麻雀，斑鸠，画眉一样去寻找包谷雀她们的窝的，还想到窝里去掏她们的蛋，更想去看看小包谷雀像什么样子……我没有找到，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见到过她的窝，更没有看见过小包谷雀的样子。
那只包谷雀在我们城市的某个地方，包谷包谷的叫着，我不想睡了，也不愿意睡了，我不知道这些日子在城市叫的是不是同一只，我没有去想，我只在想：她们应该在乡村包谷，包谷……她们怎么跑到我们城市里来了呢？是她们也想到我们城市里来现代现代吗？还是想把我们的现代了的城市重新“包谷”退回到乡村化，田园化，还是……
远处，乡村强大的开发的隆隆的机器声，喧闹声……越来越大，把她包谷，包谷的声音彻底的淹没吞噬消化，她自己也只好“自讨没趣”的逃之夭夭了——此时天也完全的彻底的大亮了！习惯了夜生活的城市的人们还在继续瞌睡酣梦……
2011-5-17匆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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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01:36:14
发表于 2012-1-31 20:30:17
